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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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是从哪天开始被喊老张的我有些记不清楚,他开始变得和许多个老张一样,走路的时候是笑眯眯的,不急不躁的和路上碰到的人打招呼,晚上吃完饭要去遛弯儿散步。

但我也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爸。

前面这一段的开头,是我七月份的一天在楼下游泳的时候想到的。夏天的时候就萌生了要给老张写点什么的念头,但在想完这个开头之后,我开始变得无从下手。我一直觉得写作者可以有一种张弛能力(称自己是写作者有点不太合适但假装是),让事情变得无比大或者格外淡,而这两者无论哪个放在老张身上显然都不合适。

把开头晾在一边儿没有动笔的三个多里,我去非洲晃悠了一个月,回家住了一周,北京呆了半个月,剩下时间就在香港的日常里匆匆忙忙。为老张写东西的想法像个泡泡一样的在我的脑海里忽大忽小,而我就看着它这么飘来飘去,之后再问自己是刚刚是哪股气流影响了它的流动。

我很清楚的记得其中一次台风式冲击是在非洲。在我要离开非洲的前一天,从犄角旮旯地方回安哥拉首都的航班取消,一番商量过后我们决定开12个小时左右的汽车回罗安达。同行的伙伴因为长途或者沉默或者睡去,我在非洲暮色四合的公路上却变得超级开心起来。四周很开阔,看着太阳下山,天色一点点的变暗,后来全黑,车里没有人说话,偶尔有一些音乐,这都让我想到了和老张一起自驾的感觉,心里念叨着“果然人的一些技能你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能被用到”之后更乐呵了。

我有坐长途汽车并自得其乐的技能,这要归功于老张的培养。大概从高中起到我来香港读书工作前的七八年里,我们家有每年自驾旅行的习惯。自驾旅行是我爸的说法,我妈管这叫“定期高速公路验收活动”,原因在于旅程中的很多时间我们都是在车上度过。老张的玩儿法是定一个目的地,大致看一下地图,买一些零食水果搁在车上,然后就开车,走哪算哪,看到好玩的就停车玩,饿了就找馆子吃饭,天黑就找酒店睡觉。

大多数时候车上只是我们三个人,一些时候我坐在副驾上当DJ,放一些我喜欢的周杰伦五月天,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拿相机拍拍照。一些时候我把我妈赶去副驾,我抱着抱枕一个人在后排座上瘫痪,看书或者玩手机,听爸妈在前面絮叨的说话。但一定会在某个时刻,老张说“好吵你俩我要开车”,接着我就得把歌换成李宗盛或者蔡琴或者草原,小黄就倒一杯水递给老张,之后我们两个开始沉默的看看窗外的风景,老张开始他认真的驾驶,直到路边出现新的路牌,他开始重新有一句没一句的讲讲这个地方的历史和人文。

(暮色下沉的路上,瘫痪的我和开车的老张)

老张是爱车的,所以车变成了我们父女俩很神奇的一种交流场所和工具。初中时家离学校远,坐公交时间长,冬天的早上我格外爱在家磨磨叽叽,赖床赖厕所赖餐厅,然后理所应当的时间来不及了只能老张送,他通常是一边念叨着“明天我绝对不送你”一边提前下楼去把车里的暖风打开。高中的时候我住校,每周日他固定的把我扔到校门口然后周六来捡我回家,每周日坐在老张车里,我那种“又tm要去学校关一周的沮丧心情”太过深刻,以至于我现在每次踏上代码大桥(上学的必经桥)都能回忆起来。大学的时候坐动车回家多一些,老张会来高铁站接我,短信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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