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想我们的故事inShenzhen

桂林近来一直在下雨,从阳光明媚的深圳疾驰而去,仿是直接驶入有雨的乌云里。人都是离开才会想念,很久之前就想写写深圳与我们的故事,但总不知道从何处下笔,直到我前日在深圳市民中心“扑街”,感慨真是百年难得一摔,有些擦伤有些疼,于是觉得该写写啥。

周末小聚,说起了衩在深圳的两次“扑街”,一次在金展的烧烤摊,一次在国际深坑度假区,她两次都扑得很难看,一次带凳平躺,一次光荣挂彩,且两次的相关活动都是与吃有关。

是的,好像那些年的很多回忆都是和吃有关的,只要有谁发现了不错的馆子,绝对一呼百应,下班后不顾满面的油光,穿着来不及换的工服一路呼朋唤友在打卡处集合,然后就浩浩然奔向焖锅火锅炒菜烧烤田鸡鱼头煲仔饭,当然,也不会天天下馆子,加班或者平日,强记吉源好店嘉旺红荔村或者沙县酒楼及小巷里的丸子汤炒螺和成都凉拌菜也能满足我们。于是,在如此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一些小伙伴们终于穿上了大一码的工服。(好的现在有瘦,有瘦)探索美食的过程中也常有趣的段子,比如有一段时间大家发现一些我们经常光顾的店子关门大吉了,这种事情接连发生了两三次,每次站在已消失的门脸前我们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是不是因为某种诅咒这些店子都被我们吃垮了?(想的也是有点多)于是,当我们再发现好馆子后内心会变得无比虔诚,吃饭时会默默咕哝好好吃啊请一定坚强的开下去。吃一家倒一家的梗由此而来,再次感慨这座人头攒动的城市餐饮生意真不好做。

那时的周末会收拾漂亮与好友们出门玩乐,听读书会,看音乐节演唱会,走累了就进个咖啡馆各自玩手机,压力大时一起吐槽互相鼓劲,还有几次海边走起,享受海滨城市与海有关的假期;加班时老大会经常请吃饭然后喝咖啡,喝到一半你便能见她chuachua拿出画笔白纸便利贴,于是两三年前在罗湖一些店的角落,你会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张白纸讨论着什么,那也许就是我们正在某个课题画思维导图——现在想想,那会儿虽然我们有装逼的嫌疑,但事实确实就是这个样子的,用力玩,用力吃,用力干,二十几岁就该用点力。

我在深圳住过好些地方。金玉其外的田贝,遥远的西丽,还有有点荒凉的科技园北。在田贝时住公司宿舍,两到三人一间的上下床,步行至公司10分钟,下班后没别的安排就会与衩、漫丽和小雪窝在房间,看综艺和各种电视剧电影,哈哈哈与吐槽不停,还曾在狭小的客厅组织起全民郑多燕但没坚持多久;在宿舍最怕的是小强,每次小强出没都是惊叫连连,最后总有人硬着头皮上前处理。还曾与小伙伴一起办了健身卡,去了几次后似乎只有漫丽还会坚持去,我的借口是加班与出差,哦,是的,老加班,老出差,现在都有出差阴影。说到运动,还有个地方得说说,我快离开田贝时才发现它的美——洪湖公园。最喜欢它的傍晚,阳光斜斜地铺洒,很美,夏季听小伙伴提起洪湖公园的荷花开了,只是听到都觉得美好得不行。住在田贝的后期常约小雪夜跑,一路有的没的聊天,我要上天了她就拽拽我,老大说这点上我和小雪相制衡,应该是吧。

还有不得不提的麻古岭楼下,小区侧门口左边第一间是一家麻辣烫摊,六点之后总是挤满人,现在回忆起来都是昏黄婆娑的场景,我一定都是晚上去的。麻辣烫对面是东海酒家,每日营业到半夜,有时会听到服务员们下班的声响,混着啤酒瓶或者碗碟碎掉的声音,小区里的某一楼是一家可能不太正经小发廊,某人某日看到保安大叔边系皮带边从里边出来,表示从此再也无法直视保安大叔。楼下还有家提供修水管服务的小店,老板不专业且要价奇高难说话。还有家瓦罐煨汤,汤好喝,炒饭炒粉也好吃。

田贝水贝是个神奇的地方,水贝出品的珠宝占据着全国80%的市场份额,这里街上各种档口密布、知名不知名的品牌林立,还有众多的金铺、翡翠玉石铺、钻石铺隐藏在一幢幢不起眼的灰色的小破楼里。光鲜永远是表面的,当我们身处其中,眼见一些疮痍耳闻一些故事或传说,于是又明白了它的世俗与暗面。有人说它金玉其外,我觉得是,但想来这里也是很多珠宝人怀揣梦想奋斗着的地方,便也无法接着说它败絮其中。这段时期里,我曾对深圳有过很深的困惑,觉得人性分裂,极多表里不一之处,但现在回头看看,这也许就是世俗生活的一部分,有阳光下的亮闪闪,有角落里的黑黢黢。我不知道伙伴们是否曾和我一样困惑,但我们总算挣扎过了这段时间。

离开田贝后去了西丽大学城附近,从宿舍住进了合租公寓,总算有点深漂样了,公寓位置比较偏,但环境不错,遇到一条大沙河正在治理,它是申子河的原型。那段时间与冰同住,上上课看看书,跟冰学做饭学画画,最后真的只会做她做过的菜。在图书馆搭讪别人以及被搭讪,检验后发现还是搭讪别人比较靠谱。现在的我想必应该不会再干出搭讪别人的事了,不过现在想想这些经历,倒是有趣的很。那段时间喜欢自己去深圳各种地方逛,用脚步丈量大地,现在想想,我在那时候就在准备道别了吧。

后来上班,下了公交要走十来分钟。记得那是到新公司第一天上班,下公交后快要迟到于是想着搭个电摩,看着面前停了一辆,于是不假思索的坐了上去说我到前面的大厦,师傅狐疑地看着我,不一会儿还是开动了小车。在行驶的路上他告诉我了两条惊人的消息——1.他在等红灯,2.他不是开摩的的!那天阳光很好,我穿着OL范的小西装裙搭上了一辆不是拉客电摩的电摩,师傅用柔柔的南方腔调说话,他说他正好去我们大厦修电梯,他还问说你们在大厦里上班工资是不是很高。我脸颊有些发烫,有想跳车的冲动,但想想上班第一天不能迟到,便还是坚持尬聊了,下车时想给师傅钱,他摆摆手说不要啦你快上班,那瞬间觉得师傅开的不是破电摩而是玛莎拉蒂,整个人太伟岸帅爆了。上班第一天,一个深圳打工者接受了另一个深圳打工者的善意,谢谢师傅。

再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搬到科技园北区朗山路边上,漫丽远远跑来帮我搬家,一路上像妈咪一样念叨我,帮我快速打包又快速归置,我全程无脑儿童般看她干活,感慨人之不同,靠谱无需解释。从此上班步行15分钟,路上会经过公园,在路边买早餐。偶尔下班晚路上没啥人可以在马路上横行霸道,发掘了好味的三及第汤配腌面。那段时间似乎没有啥特别的追求,喜欢收拾自己的小屋,把丑丑的房子拾掇舒服,周末偶尔和朋友小聚,常常约在福田,她们从罗湖来,我从大南山。

接近尾声了,一路零零碎碎的写,这会我已抵达桂林,老天给面子是大晴天。当初从桂林到深圳,现在从深圳到桂林,这也算是奇妙的体验。工作几年后,我和伙伴们都有变得更好,但有时会有些焦躁的调味。焦躁病一定是成长病,因为认识到不足才会焦躁,不知道再成长一些,我们是否会有能力填补这些不足,把病治好。我们关于深圳的故事挺多,我也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再写写,也许换在桑尼系列里体现也说不定。

离开深圳的前一晚我得空独自从东门走过,那天夜里有点风,我有些难过。常有人问为什么离开,我说漂累了,我没有说谎。某种意义上,我是希望有平行宇宙的,我想也许有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我继续和青春一起留在那里,我想像两种选择同时发生,我不去评判它们,让它发生就足以填补所有空荡荡的地方。

最后,感激所有趟过我青春河流的伙伴,祝大家安好顺遂,无论身处何处,都能拥有足够的精彩。另外虽说地理上有距离,但我仍想继续和伙伴们一起修炼,变得更强大更坦然,直至拥有自由的灵魂,不过讲真自由的灵魂是什么我也说不好,但总有些装逼的期许也是好的,一起努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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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我们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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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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